“你個欺師滅祖的混蛋，還有膽子來啊！”

同一堂後院，邋遢老頭指著秦山的鼻子氣咻咻的道。

“師傅，您老人家喝口茶消消氣！”秦山狗腿一樣給邋遢老頭倒了一杯茶道。

在和“隔壁老王”談完合作之後，秦山就下了游戲告別姜言峰，來到了同一堂。想著趕緊將煉藥的功夫學到手，也爭取有機會像“隔壁老王”那個混蛋一樣，將靈丹當做糖豆來吃。

“消氣？看到你我的氣就消不了。”邋遢老頭看都不看秦山遞過來的茶水，瞪著雙眼說道，顯然還對上次的事兒耿耿於懷。

“師傅，您這又是何必呢，氣大傷身！”秦山語重心長，一副我全是為你好的樣子。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惹邋遢老頭生氣的人不是他呢。

邋遢老頭深深的看了秦山一眼，良久之後才道：“說的也是，傷別人的也就算了，傷自己的可不劃算！”

“就是啊，您先喝口茶。”秦山立刻順著桿子往上爬道。

“喝茶就不必了，我們還是聊聊正事吧！現在為師就傳授你做煉藥師的第一要義。”邋遢老頭語氣鏗鏘的說道。

秦山心下就是一喜，沒想到邋遢老頭竟然主動提出要傳授他煉藥的法門，這可太出乎他的預料了。然而，還沒來得及高興的時候，邋遢老頭又說話了。

“古時習武之人講究要學打人，就先學挨打！我們煉藥一途也是一樣，要想煉藥，就得先知道什麽樣的是好藥，什麽樣的是壞藥！所以，為師今天要給你上的第一課就是如何分辨一枚靈丹的好壞！”

邋遢老頭黢黑的臉上，泛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，看著秦山道。

秦山感覺自己後背就是一涼，用不確定的聲音道：“怎...怎麽分辨？”

“其實分辨方法也很簡單，就是看靈丹內部有沒有靈紋。有靈紋的則為成品，沒有靈紋的則為廢品。靈紋的數量也代表靈丹的品級，一靈紋為最低品級的一品靈丹，九靈紋為最高品級的九品靈丹，只要以靈力查看靈丹體內有無靈紋，靈紋又有多少道，自然就能知道靈丹的好壞了！”

“原來如此。”秦山長出了一口氣，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原來靈丹的品級是這麽劃分的。其實不管怎麽劃分，只要別再讓他以身試藥就行。

“不過，這種辦法只是最粗淺的手法。只能查探出靈丹的好壞和品級，至於靈丹的功效則依舊是個未知數。畢竟就是一名經驗十足的煉藥師，都不敢保證自己用同樣材料煉出的每一爐丹藥，效用都一樣。”邋遢老頭大搖其頭道。

“因為在煉藥過程中有太多不確定因素。一道手決出錯；輔料添加時機不對；或是火候沒掌握好，都會導致煉藥失敗或是藥效發生變化。你上次服用的變異培元丹和其他那些藥效不足十成的靈丹都是例證！”

煉藥一途甚是艱難，不僅對煉藥經驗要求十分高，就是經驗十足的煉藥師，在煉藥過程中都必須保持全神貫註，否則一個不小心就會將一爐寶藥煉廢。

每一位煉藥師，都是由大量靈藥堆積出來的，無一例外，這也是為什麽煉藥師這麽難得的原因。

“那我們如何得知靈丹的效用呢？”秦山問道。

邋遢老頭伸出兩根漆黑的手指道：“兩個辦法，一個是煉藥師本身的品級高於靈丹兩個品級以上。煉藥師就可以憑借豐富的經驗和強大的實力，一眼就能看穿靈丹的功效。”

煉藥師的品級是由其所煉制靈丹品級決定的。就拿一品煉藥師來說，只要能熟練煉制出兩種一品靈丹的話，那就可以成為一品煉藥師。後面的以此類推，只要能煉制出兩種以上的幾品靈丹，就會成為極品煉藥師。

高品級的煉藥師因為經驗豐富，熟知藥性，低於他兩個品級的靈丹他只要一眼就能看出效用來。

“那要是找不到比煉藥師品級還要高的人來鑒定怎麽辦？”秦山的腦海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。

“那就只有以身試藥一途了，畢竟靈丹效用怎麽樣，最終還得人來服用。它的效用如何，也是服用了它的人說了算的！”邋遢老頭嘴角升起一抹詭異的笑容道。

“師傅，您不會是打算讓我試藥吧！”秦山打了個激靈，聽出了邋遢老頭的話外音。

“怎麽可能呢，你可是我唯二的寶貝徒弟啊！我怎麽舍得呢。”邋遢老頭矢口否認道。

可是秦山並不相信他說的話，以狐疑的眼神打量著他道：“你可拉倒吧，這種事兒你以前一定沒少幹！”

邋遢老頭的名聲在靈藥一條街上都爛大街了。從上次秦山來這裏，那些拜師心切，但是卻對邋遢老頭這個煉藥師避之三舍的態度就可以看出，他一定沒少幹這種事兒。而且他之所以會收自己為徒，估計打的就是讓自己以身試藥算盤。

“你上次不還說，楚家有幾個倒黴蛋吃了你那什麽變異培元丹，最後死的十分淒慘。我可不想落得和他們一個下場！”秦山作勢要逃，一副你要是讓我試藥，我就跑給你看的樣子。

“放心吧，那種變異培元丹幾千爐中才出一爐，沒那麽多讓你來試藥。”

聽到邋遢老頭這麽說，秦山臉上露出一副信你有鬼的表情，心底卻十分失落。

食髓知味，那變異培元丹的藥效雖然霸道了些，但是效用實在驚人，一枚抵得上普通培元丹三枚。區區幾枚，就讓秦山的氣海壯大了一倍，要是再來幾枚的話，秦山有信心在短時間內突破到氣海境後期。

“不過變異培元丹雖然沒了，其他效用未知的靈丹可還有不少。前段時間我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倒黴鬼，不對，是幸運兒，現在你出現的剛剛好！正好可以幫我試驗我新研究出的靈丹。”

邋遢老頭一巴掌拍在秦山的肩膀上，不給秦山脫逃的機會。

秦山大驚失色道：“什麽？你看不出效用的靈丹？那不就是說它的品級很高。老頭，我只是一個氣海境中期的小子，可承受不住高品級的丹藥。”

雖然有小鼎在，秦山自信再狂暴的靈力在自己體內也掀不起什麽浪花來。

可是秦山就怕自己要是能承受太多藥力的話，會被邋遢老頭看出什麽端倪來，那時候可就糟了。畢竟高品級的靈藥一般人是克化不了的。楚家那幾名子弟就是最好的例證。

自己上次好不容易蒙混過關，沒讓邋遢老頭懷疑自己，若是再來幾次的話，邋遢老頭不懷疑自己都不可能了。

“安了，我會只取一點點藥讓你嘗試一下的。你絕對不會死，但是會生不如死！”邋遢老頭嘿嘿一笑，抓緊了秦山道。

然後不理會秦山大喊大叫和不停的掙紮，抓著他進了自己的煉丹房。

邋遢老頭的煉丹房十分寬敞，在京城寸土寸金，而且還是靈藥一條街這種絕佳地段，都足有七十平方大小。這個面積若是規劃合理的話，已經足夠住下四口之家了，秦山家就沒這麽大。可見煉藥一途多麽來錢。

碩大的煉丹房內，中間是一尊高一米，半徑為七十厘米的古銅色煉丹爐，在三只盤龍金足的支撐下屹立於煉丹房內。古樸大氣，讓人一觀就心生敬畏。

房間的左側是一個碩大的書架，上面擺滿了各種書籍，有現代刊印本，也有紙頁全都泛黃的古代線裝本。這些都是煉丹時，所需要查詢的資料。特別是其中紙頁泛黃的古籍，自靈氣覆蘇以來，證明上古時期地球有靈修存在之後，這些古籍的價格直線上漲。因為很有可能一本快要泯滅的古籍中，就記載著一種靈丹的丹方或是靈技靈訣。

右側則是一個置物架，上面則是各種奇花異草和稀奇古怪的東西。有花朵、枯藤、靈獸大骨、不知名生物的角等等，有的甚至還帶著新鮮的血跡。這些都是煉藥會用到的東西。還有一些沒有貼標簽的瓷瓶，裏面都是些效用未知的丹藥。

在房間的角落裏有一張單人床，上面亂七八糟的，被褥裹成一團，剛一靠近就有一股奇特的味道撲鼻而來。不用問這一定就是邋遢老頭常用的床鋪了。也難怪上次秦山醒來的地方那麽幹凈，而邋遢老頭本人卻一言難盡，原來邋遢老頭幾乎都睡在煉丹房裏啊。

隨手將秦山丟在床鋪上，秦山剛要起來，立刻有四道靈力化成的繩索出現在他手腳腕處，將他五花大綁在床上。

還有一道靈力封堵在他嘴上，不給他大喊大叫的機會。

不一會兒，邋遢老頭就從置物架上拿來一個瓷瓶，剛一打開一股惡臭瞬間就彌漫於整個煉丹房內，一枚通體黝黑的丹藥被取了出來。

“這枚丹藥我給它取名為五毒丹，是我取五毒毒囊煉制而成。上次為我試藥的是一個造化境家夥，在服下指甲蓋那麽一丁點兒之後，渾身發紫，臉都綠了。在我這裏躺了三天三夜才恢覆過來，希望你能挺的比他久點！”

邋遢老頭在說完之後，從那枚五毒丹上削下了一點粉末，在秦山驚恐的眼神中餵到他嘴裏。

半分鐘之後，一道淒厲的慘叫在煉丹房內不斷回蕩。

同時，一道詭異的聲音也在煉丹房內響起。

“桀桀桀，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騙我了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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